我知道人设早就崩了,大家请随意,开心就好!
——来自暂时不用看精神分析催眠大法变态心理学的快要精分的lo主==b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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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过立夏,天气就开始热了,不论东半球还是西半球,只要属温带季风性气候,老祖宗的智慧放之四海而皆准。
蔺晨有个农学院的朋友,在院系大棚种了一片早成熟的迷你西瓜,邀请各路亲朋携家属来尝鲜。
试验田里的东西就是好吃,皮薄汁多糖分高,连飞流都爱不释口。
精确控制的光照、温湿度和氮氧比例,科学计算的施肥供水时机,甚至每一个果实都被精细编织的小吊篮等距悬挂在架子上,以保证受光均匀,不会像大田西瓜那样在贴地的一面留一块黄斑。蔺晨觉得作为瓜农完美主义成这样,十有八九是个处女座。
可是比处女座更完美主义的梅长苏,吃西瓜居然不会吐籽,被蔺晨抓住机会好一顿嘲笑。
一人半个瓜抱着拿勺挖,那人只能在最中心有点硬的部分和边边上不太甜的地方打转,夹层最沙甜的瓜瓤都进了蔺晨的肚。还被打趣一看就是少爷命,不是阿姨给切好块挑干净籽的都入不了口。
梅长苏被挤兑得又不好意思了,伸手要去堵他的嘴,蔺晨端着西瓜还要躲,没掌握好平衡摔了个屁墩,红红的西瓜汤溅了一脸。梅长苏扑上去正好压到他的腰,蔺晨哎呦一声五官都皱到一起去了。
“怎么了?让我看看。”
梅长苏撩起下摆,看到蜜色的肌肤上一大块青紫,唬了一跳。
蔺晨赶紧把衣服又盖上。
“嗐没事,你哪有那么重能把我压成这样,”蔺晨摆摆手赶紧解释,“这不接活儿了么,老爷子担心我逍遥太久技术荒疏,叫我回炉再考一遍内训测试。那天正赶上有点事状态不佳,不小心挂了。被勒令每天加两小时恢复训练。”
说到训练蔺晨大大地叹了一口气,一脸无奈,“不知道老大哪找的教官叫什么夏冬的,一个女人,下手那么狠,疼死小爷我了,美人儿快来给爷呼呼。”
没正形的歪在地上不起来,一副要亲亲要抱抱的赖皮嘴脸。
梅长苏没理他,小心翼翼地把上衣袖子裤腿都卷起来,仔细查看。
一片片瘀伤青紫发黑,夹杂着几道鞭痕,力道极重,暗红中渗着紫色的出血点。大腿上有一条不浅的刀伤,泡过水,表层游离的皮肉长得不好,泛着灰白。肩膀上甚至还有一道灼伤的痕迹,上过药不太明显,可是梅长苏能看出来,是新鲜的子弹擦伤。
他知道面前的人和自己一样,打小都这样经历过来。可是自从蔺家隐遁,离开多年,不再需要背负和防备,蔺晨已经活成了和自己完全不同的明亮恣意的样子。可是为了他,又再度被拖回这滩黑暗的泥潭。
一身伤痕突兀地展露在眼前,梅长苏突然就心疼了。
看出他眼中难掩的黯然和恍惚,蔺晨赶紧整理好衣服,把人搂在怀里安抚,“没事啦,其实也不怎么疼,我刚才那是诓你的,干嘛就认真了。要知道男子汉大丈夫伤疤才是勋章,我家虽然隐退了,血性还是有的,咱也是纯爷们儿一枚啊。”
梅长苏咧了下嘴勉强算是个笑,比哭都难看。
蔺晨叹了口气,心里闷闷的,忽然想找个地方发泄。
“要不要跟我比比枪法?”
“……好。”
车开到一处隐秘的地下射击馆,经过一系列身份辨识,进入最里面的内部人员专用训练室。墙上一溜重型武器耀武扬威似的一字排开,要说这家的老板不干军火走私都没人信。
光控移动靶,幽幽的暗红色和钴蓝色光点像鬼火一样在各种障碍物中间闪动。
一共20靶,有一个红点和蓝点飘得太近,蔺晨迟了瞬息没有追上,打到梅长苏的靶上,脱靶一个,梅长苏全中。
蔺晨撒泼耍赖要重新比过,梅长苏神色恹恹的,借口累了想回去休息,返程的路上也没什么兴致,蔺晨也不知道要怎么开口。
接下来的几天,虽然表面上还和平时没什么两样,可蔺晨心里总觉得不踏实。
荒野集训加二次考核,蔺晨在外边住了一宿,回来梅长苏人就不见了,找了一圈也没人知道他的去向,连飞流都失踪了。
电话打给荀老大,老爷子说,“我知道他走了啊,人家有人家的事要做,有些部分没人能够代替他,他自己没跟你说吗?”
蔺晨又认认真真回忆了一遍,还真没有,明示暗示都没有。
房间明显用心打扫整理过了,窗明几净,那人日常用的东西有些带走了,剩下的都包好收到箱子柜子里。
猛的一看感觉很空荡,蔺晨才发现原来自己的东西那么少。
冰箱里最显眼的一层摆着一个盖碗,打开一看是蔺晨小时候最喜欢的醪糟粉子蛋,冰冰凉凉甜甜糯糯,还是记忆里的味道,母亲过世之后再没有人做给他。
盖碗下面压了一张字条。
蔺晨亲启:
见信如晤。
原谅我的不告而别,想了很多种方式再见,都说不出口,还是不见为好。
我知道要做的事情不用解释,你都懂得,也明白若有你在,能给我很大助力。可是你这样好,我舍不得,不愿你像我这般裹挟其中,再难脱身。
这是我的责任,我要背负的东西,本就与你无关,你有你的书要念,有你的生活要继续,做一个悬壶济世的大夫,平安度过此生,再好不过。
答应我不要卷进来,不要涉险,既已离开就不要再回头。
跟你在一起生活的日子很开心,拥有这样一段回忆,此生足矣。
梅长苏
蔺晨把字条平平展展铺在茶几上,从贴身口袋里掏出另一封信,并排摊开在旁边。
那是一封通过考核之后,夏冬转交给他的信。
老爹给他的家书。
“儿子啊,你娘曾经给你订过一门娃娃亲,只不过这事太乌龙了,就没告诉你。但是现在既然有缘遇上了,说说也无妨。……人就交给你了,给老子看好了,我到地下也算有脸对得起老伙计。”
柔韧的棉纸里细细裹着半块玉坠,光润的青碧色触手温凉,翻到内缘,截面上镌刻着一个精致的小字,“殊”。
不求独避风雨外,只笑桃源非梦中。
现在才想要撇下我,已经晚了。
不知道也就罢了,有这种因缘,怎么可能放下你。
阿苏,我是你的家人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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